清晏—咸鱼期

这er清晏,啊是一个段子手(。
懒癌晚期最近入了天官迷之爆肝(。)
我永远喜欢花怜!

求求你们扩我吧

[花怜]朝闻夕死(无名x黑怜)

*双双失忆梗,糖
*花城主的怂根深蒂固

  耀日当空,菩荠观院子里种的花树正直花期,村子里的谢道长难得回来一趟,村民正打算去上供,院门却未曾打开。

  被翘首以盼等待的正主还处在沉睡中,环抱着他的人缓缓睁开眼,随即实打实地愣住了。

  怀中一片温暖,一双手臂抱着他的腰,视线不受控地向下挪动,朝思暮想的神明面部线条较平日里更柔和几分,他紧闭双眸,眉间微蹙,睡得不怎么安稳。

  无名脑子里一团乱麻,疑问和自我检讨铺天盖地:这是什么情况,我怎么会在这儿,太子殿下怎么在这儿,还是说我做了什么……

  等等诸如此类。僵得像木桩一样的抱枕显然更加影响了太子殿下的睡眠质量,鸦黑的羽睫轻闪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  无名唯恐不及一般一个翻身滚下了床,单膝跪地,道:“殿下,我……”

  谢怜撑起了上半身,双眸微合,又缓了缓才道:“……无名?”

  他神情和脸色都实在算不上好,心里的疑惑滚出来的雪球能把人压死,目光锁死在下方人的脸上。

  “是,殿下。”

  此前他一直处在一种半醒半梦一样的境界里,对自己的状态也不算全然不知,做出这个推断也没有什么底气,幸亏得到了回应。

  “这是哪儿?”

  无名诚实地摇摇头。

  谢怜脸上郁气更甚,又是敛眸,爬起来随意束了发,心下盘算着。封了亡灵的剑并不在身上,白衣祸世的一身行头也好似没有存在过,又不知是在什么地界上。

  他信步向外走去,无名见状忙跟了上去,走在前面的太子殿下脚步稍顿,终究也没制止他。

  道观的正殿供了尊品味极差的神像,神像后不起眼的地方贴了张太子悦神像,院子外面却还站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。

  他见了谢怜很是高兴的样子,也开了腔:“哎呀谢道长您可算出来了!乡亲们见你早上没开门都着急坏了。要我说谢道长也是难得回来一趟,真不用一回来就帮我们干活。”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,“这也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,一些乡野玩意儿,也算是给您上供了。”

  他轻车熟路地放了东西,不由分说就拉着谢怜往地里走,路上还奇道:“谢道长,你今天脸色不好啊,是不是没休息好?”又对着他身后的无名说:“小花你也要帮着你家哥哥啊。”

  太子殿下终于开了金口,说了第一句话:“无妨 。”

  田地离着村子也不远,一路上被拉着话些家常,很快就到了,那男人絮絮叨叨完了就说还有家事,转头就走。

  谢怜等他走远了,双手抱胸,面色不善,无名硬着头皮道:“殿下,还是我……”

  对方的视线移到自己身上,他什么也没说,看了一会儿之后,居然就真的撸起了袖子,转身进了地里。

  谢怜不是现在的谢怜,壳子却还是那个壳子,太子殿下还是面无表情,皮肤越发莹白如玉,颈间的汗水略略打湿了衣襟。眉宇间的郁气好似被阳光晒去了不少。

  从旁帮忙的无名完全控制不住眼神往他身上钻。他一阵口干舌燥,好像又回到了温柔乡的那个山洞,赶紧收敛了思绪。身体着实是奇怪,明明是鬼身,对着这么强烈的阳光却没有半点不适,他眯起眼估算了一下时间,小心翼翼地建议对方休息一下。

  尽管他以前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了,但现在小心谨慎的程度明显上了一个台阶,有一种……干了什么坏事一样,心虚的感觉。

  谢怜负手凝视了他一阵,转身往树荫下走,没走到又回头,见他没跟上来反而蹙起眉,冷声道:“想晒到魂飞魄散吗?跟上。”

  腔调颇有一种奇异,似乎是太近没有说过这类话,不知道怎么拿捏才得当。

  多亏太子殿下马上回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走,才没看见他脸上傻子一样的笑。

  虽是农忙季节,正午时分田间地头还是人烟稀少,蝉声喧闹,谢怜倚在树下席地而坐,闭目养神,无名就站在旁边看着他。

  他突然道:“你……到底想要什么?”

  没有应答,还是没有应答。一提到这种问题,厉鬼就失了声,现在这个情况完全不能给战场亡灵复仇,这个鬼魂还是继续跟随。

 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:“剑也没了,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,你走吧,别连累你。”

  无名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的仰慕渴求掀起惊涛骇浪,他单膝跪地,稳了稳心神,没等开口,神明就站了起来。

  若邪像毒蛇吐出的信子,缓缓探出了衣袖,谢怜面色更加阴郁,先前空旷的地面,已经多了两个人。

  自然是,翻着白眼的玄真将军和不知道捏着什么的南阳将军了。

  无名心里一惊,手下意识按在了腰侧佩戴的弯刀上,谢怜脸上挂起一个讽刺的笑,冷声道:“尊驾前来,所为何事啊。”

  慕情见此眼睛差点没翻下来,风信很震惊地道:“我操了!他俩记忆是回到哪儿去了!”

  声音没有刻意压低,很轻易就被听到,谢怜一挑眉,道:“几日不见,两位真是进展神速,不知道对上白无相会如何呢?”

  这幅姿态大概全数是从慕情身上学来的,正主顿了顿,忽然问道:“等一下,殿下,请问你昨晚在做什么?”

  “与你无关。”

  无名腰侧的弯刀抖了起来,仿佛下一秒就能挣脱束缚,取人性命,无名于是道:“殿下……”

  谢怜一挥手,他便再没有动作,此时风信和慕情的讨论已经结束,玄真将军还是勉强挂着镇定的神态,他道:“殿下,你听我说。”

  “这已经是八百年后。”

  “你再次飞升,与血…一绝境鬼王联手灭杀了白无相。”

  话不少,谢怜自觉可信度低的令人发指,接过了所谓“吞了你们记忆的妖怪”,脸上还带着讥讽的神情,问无名道:“你信?”

  无名却是眼神飘忽道:“殿下若是不信,我愿替殿下一试。”话毕就击出一道灵力,绿色的光点盘旋身旁,竟是一声不吭地倒下了,谢怜心里一惊,下意识地接住了对方,而后才发觉自己动作的不合宜。

  现场的气氛异常尴尬,似乎下一秒就能打起来,半晌也不见倒进花冠武神怀里的厉鬼转醒,若邪已经蠢蠢欲动,飞扑出去后却被人拉住了。

  谢怜低头,撞上一只盈满笑意的眼,那人却先转头对傻站在旁边的风信慕情道:“你们可以滚了。”

  两人无语凝噎,就真的如他所愿了。

  把碍事的人都清理光,堂堂鬼市城主却还披着个少年皮像缩在谢怜环里,看起来完全不想挪窝。

  无名可不这么胆大包天,他想。

  于是他冷下眉眼,质问道:“你是谁?”

  红衣少年笑嘻嘻地揽了他肩颈,凑在耳边道:“殿下真的认不出我吗?三郎可真是伤心……”

  声音是极甜的,然而态度却由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,他和无名没有一点相同之处,然而直觉告诉他,这就是无名。

  他眸中带着不知名的火热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,谢怜被他看得愣怔,掩饰般冷哼一声,逼出了山妖储存的记忆。

  醒来就已经被移到了菩荠观,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历历在目,花城小心翼翼地向谢怜看过去。虽然太子殿下表面上并不是很在意过去的事,但揭旧伤疤到底是不好受,何况是没怎么结痂的伤口呢。

  整理思绪的谢怜见他这幅表情倒是笑了,道:“三郎啊你那是什么表情。”

  诚然,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他的确是完全无法忘怀对于“无名”的愧疚,再过上些时间,也只是把这份愧疚藏在心里暗无天日的角落——连同差点变成白衣祸世的自己一起。

  不是因为想要忘记,而是因为无法补救,也无法补偿。

  但是现在,他可以,也能够进行以补偿为名义的行为了。太子殿下脸上的笑意并未淡去,摇头道:“没有办法,只能把我这个人赔给你啦。”

  他感到指节上的红线稍稍抽动了一下,心情莫名愉快,于是继续道:“但是我这个人肯定是不够的,只好连着这辈子一起给你了。”

  “殿下这话……我可真是,朝闻夕死¹。”

*1.早晨闻道,晚上死去。形容对真理或某种信仰追求的迫切。
*就显得我很有文化(bingbu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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