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晏—咸鱼期

这er清晏,啊是一个段子手(。
懒癌晚期最近入了天官迷之爆肝(。)
我永远喜欢花怜!

求求你们扩我吧

[花怜]芳心(鬼王花x芳心怜)

*失忆梗
*小学生文笔预警
*大概就是花城主的邪恶愿望实现后出现了点小纰漏(一本正经胡说八道.jpg)

  “不认识的天花……”

  谢怜尚未睁开眼睛,手习惯性往枕边摸去,本应放在那里的面具却不知所踪。

  这就很奇怪了。

  自从跑到永安当了国师这个面具和他的最远距离不超过三尺,人前从不摘下面具,是以才有了什么“国师相貌奇丑无比”的传言。

  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,心里久违地有几分忐忑,环顾四周,下意识地开口。

  ——就立刻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俗套,自己住了嘴。

  那些话本故事,十本就有九本是这个开头。

  但是掀开被子之后,他就没有这个心情腹诽这些细枝末节了。

  嗯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他之前穿的应该、大概、好像,不是这件衣服吧?

  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衣物,还有颇为酸软的腰腹,使得他顷刻之间有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才醒。

  并且在脱掉衣服后证明了这个猜想的正确。

  太子殿下满打满算活了几百年了,于此事唯一的遭遇就是温柔乡还未遂,这一夜之间突然遂了着实是吓了他一跳。一年不出几次宫门,一次就中奖?

  谢怜对于自己的运道一向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,但这一下来的突然,事实残酷地打了他的脸,并且还表示:不是的!还可以再差一点的!

  他面色铁青,拎着若邪在屋子里转了几圈。这屋子看着像个宫观,然而神台上空空如也,反倒是鬼气冲天。各处细节可以看出其名曰千灯。

  虽然他没有法力,芳心也搁在宫里,但好歹是武神出身,身体底子还在,又有若邪傍身,能将他打晕还……了的人一定不可小觑,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取了芳心……

  他打定主意,记下了“千灯观”这个名,在心里打了几转,便推门走了出去。

  街的两侧全是各式摊子,只是这大天白日的却不见有店主出来招揽生意——若要招揽,肯定也是没有的——只能靠着数量来推测一下繁华。赌坊的门口贴了对丑绝三界的对联,但是莫名的让人生不起恶感,谢怜只暗叹了一声“没救了”。

  这要是郎千秋写的,应该已经被他丢去抄一万遍道德经了。

  发生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,他竟然还有心情腹诽这些,这属实是奇怪,就好像他心底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。

  谢怜甩了甩头,收回了不着边际的想法,试图辨认这是何处。

  整条街上弥漫着无法忽视的鬼气。符合这种情状的,在他的印象里,大概是只有传言中的鬼市了。

  “坐落在鬼市的宫观吗……”

  也许因着是鬼市范围,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,坟场都比活物多,在晚上,倒也算得上是半个活物了。他只好瞎挑了一个方向,试试看能不能“恰巧”遇到一个村庄。

  凭他的运气,没有几个月砸下去是找不到皇城的。但眼下也别无他法,只得认命地尽量直线前进。

  他正走着,便迎面遇上一人。

  青年一袭红衣,身上邪气四溢,眼罩遮了右眼,唇角翘起,发间的珊瑚珠比太阳还耀眼,眉目见的温柔能叫人溺亡其中,见了他,笑意更盛。

  “哥哥可叫我好找。”

  那声音又低又沉,透着三分笑意,如若在耳畔响起,定能让人软了耳根……

  谢怜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叫停了跑偏的思绪。

  孤山野岭,光天化日。

  这人十成十的可疑,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疑。

  那人偏生不想叫他冷静,复而开口道:“哥哥?”

  尾音稍稍上挑,像个涂了蜜的小钩子,勾出了许多零碎的记忆片段,他当下面红耳赤,丢下一句“认错了”便落荒而逃,心里还纳罕道:“我以前不是这么以貌取人的人吧……”

  要是下次再遇到定然不可如此了,这次,没有拿到芳心,就算了吧。

  一边的花城略一思索,放出了一只死灵蝶跟紧他,提着厄命气势汹汹地去实现碾碎什么东西狗头的承诺了。

  另一边的谢怜却是遇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运气——他居然真的走对了方向!

  这难得的运道引着他来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。翻过太子峰,后面就是皇城。

  多年未曾来到,秋日的红枫仍旧如同艳阳,如同火焰,仿佛除了一座道观,什么也没少。

  但多了点什么。

  谢怜站在一栋歪歪斜斜的破屋面前感慨,这手艺差得和他同出一辙,能检查两个月算他输。

  再往后走,是一片花树林。

  尽管花期已过,辨识度不高,但还是被一眼认了出来,只能说花冠武神对花的了解确实深刻。

  那花树被照顾得极好,似乎还特意修剪过,失了繁花也不曾失了风采。而花树的中间,有一架秋千。

  理所当然的,回忆再也收不住了。

  他年少的时候,喜欢荡秋千,喜欢堆金箔,喜欢花,喜聚不喜散。

  这么多年过去了,也还是喜欢,从来没有变过。喜欢的事物没有变,喜欢它们的人亦没有丝毫改变。

  那秋千比寻常秋千稍高,少年人坐上去无处借力,更像是给成年人坐的,但哪有成年人喜欢这个的。

  他失笑,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。

  承重的枝条非常稳固,没有丝毫晃动,风吹起了他鬓角处的碎发,同时吹散了积压在心底的苦闷。

  然而没有助力的秋千很快就会停下来。

  有很多人帮他推过秋千。

  父皇、母后、风信、慕情。

  但是他们都走了,只剩他一个。

  也有人对他说过“我不会离开的”,却没能践行。

  果不其然,没过一会,秋千就快要停下来了。

  他叹一口气,努力忽视掉心头的烦闷。秋千的晃动微乎其微,但他要下来时,有一双手轻柔地推了他一下。

  秋千得了力,重新晃动起来,坐在秋千上的人却惊得要掉下去。

  前文有言,太子殿下武神出身,身体素质超过旁人八条街,更何况这种普通武者都能规避的事情。然而他此时的身体情况实在是算不上好,加之事出突然,完全处于意料之外,竟然就真的跌了下去。

  他闭上眼,打算和大地母亲来一次亲密接触,却被人及时拉住了。

  还是那人。

  可怜太子殿下是真的被这一连串的“意料之外”逼的放空大脑,下意识地质问:“你是怎么……”

  他自己住了嘴,目光被一抹系在两人之间的红线吸引。

  这简直是在昭告天下“把国师打晕带走的罪犯就是我本人了!”

  若邪听从命令夺袖而出,宛若灵蛇出洞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!

  软趴趴地缠上了对方的手腕。

  还把他往那边拽了几拽。

  谢怜双手紧握,指节泛白,甚至有些颤抖。

  这便是恼羞成怒了。

  若邪见状,拿出了真本领,却一下被对方摁住,动弹不得。

  花城主这些日子里早被自家贵人宠得无法无天放飞自我,瞧着他这幅样子,反倒生出几分心猿意马,嘴上也变得口无遮拦。

  于是他状似无辜地揉了揉发间的珊瑚珠,语气里带着十分委屈:“哥哥可真是翻脸不认人,才一夜过去就忘了三郎吗?”

  谢怜寻常便受不得他说的这种话的,失了忆反应更大了。

   这、这个无耻之徒!

  他转身就走,大步流星地向皇城的方向走去。

  花城:……

  坏了!忘了失忆的哥哥不能逗了!

  血雨探花此时也慌了神,一个没注意一句“殿下!”便脱口而出。

  谢怜听到这个久违地称呼,僵在了原地,半晌才道:“太子殿下不在这里。”

  花城是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殿下,也是真没理解他这句话,只好顺着说下去。

  “我唤的是您,太子殿下。”

  被呼唤的人若无其事地转身,面上无喜无悲:“在下不过一介江湖术士,阁下怕是认错人了。”

  知道若邪、江湖术士、太子殿下。

  这极有可能是芳心国师时期的谢怜!

  花城心里下了定论,走上前去单膝跪地,语气无比虔诚:“我心里只有仙乐的太子殿下,也只有仙京的花冠武神。

  谢怜垂眸看他,没来由感到一丝熟悉。

  “你……是无名?”

  被揭穿一层伪装的鬼王此时也想叹气了,果然还是瞒不过哥哥的。

  他自己也没想过要瞒。

  “是我,殿下。”

  谢怜心头涌上一丝酸楚和几分无力,五味杂陈,对于这个为了他魂飞魄散的最后信徒,他一直心怀愧疚。

  那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面。

  时间暂时没能帮他敛起锋芒,没能冲淡他的伤痛,也没来得及把他打磨成日后的模样。更何况那些伤口,现在也是会痛的。

  花城趁他愣神,心疼之余不忘把事情始末娓娓道来。

  “你说……仙乐亡国八百年了?”

  “信我,殿下。”

  谢怜负手而立,身后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,哑着嗓子反问:“我能信你么。”

  红衣人拿出了一盏花灯。做工简陋,颜色俗气,灯芯处安放着星星点灯的荧光。

 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,再度问道:“你是那团鬼火?”

  花城:……

  哥哥果然料事如神。

  “是。”

  ——我还有一个心爱之人在这世上。我想保护他。

  他还是伸手触碰了那些光点,想法自暴自弃。

  已经不能更糟了。

  或许是因为这次失去的记忆比前两次都少,他陷入黑暗的世界也比前两次短。

  谢怜接收了这两天的记忆,反常地没有嘴上意思意思责骂花城一下,他敛眸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 正当花城惴惴不安地唤他时,他起身,坐到了秋千上,向着鬼王扬起下巴:“继续吧。”

  像极了年少轻狂时的模样。

 

 

 

 

 
 

 

 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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